第八章｜沉默协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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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天夜里，RepubliExile的标签又亮起来。

    我们没有用愤怒；我们用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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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照片、方格簿、菜市场的价目黑板，还有国中音乐课簿上歪歪斜斜的五线谱。

    有人把阿嬷的口述翻成罗马字；有人把外婆讲的童谣配上轨迹图；有人只贴一张海。

    演算法试着把我们往下压，像把海浪按头。

    但浪的学问，是被按得越久，回弹越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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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京。

    第三次会谈。空调吹得纸边发y。

    官员把一个信封推给杨琳：「就当是我们的诚意。」

    里面是一张出境许可和一张单次旅游签证，目的地写着：东京。

    「不是冰岛？」她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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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你要去的地方，风太y。」他说，「容易把人吹得跑题。」

    她收起信封：「你们想让我看见什麽？」

    「你们想让我们看见什麽？」他反问。

    她笑了，笑里没有愉快：「我已经不是你们的人了。」

    「可你还是语言的人。」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