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很爱你
br> 蒋容狱不紧不慢地写下第一个字,口气仿佛在训一只听话的小狗:“先撇,再竖,再……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忍冬轻声打断。 他低着头,像是非常认真地模仿着那一笔一划,笔锋偶尔歪斜,却努力把字写得方方正正。他写得很慢,像是百无聊赖。 写完最后一笔时,他忽然停顿。 窗外倾洒的光斑被桌腿挡住,落在腿上像镣铐的阴影。 “自由,”他低低重复,唇角忽然扯开一个笑,“这么高贵的词,写起来这么多条条框框。” 他抬头温顺地看着对方,语气温和,好像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。 蒋容狱哈哈大笑。他凑过去,毫不设防地搂住他的肩,手掌在他柔软的红发上揉了两下。 “本来就是这样的,”他嗓音低沉,带着愉悦:“自由以不得伤害他人为界限,这是我的政治哲学。” 说着他低头,亲昵地在忍冬发顶印下一吻。 他不知这动作曾多少次被忍冬梦见。那些在浴缸里、被压在地毯上、在鞭影下燃烧时幻想出来的温柔。 他甚至幻想过对方会在婚礼上这样亲吻自己。 可此刻,他只能死死忍住翻涌的肠胃,冷笑。 孕中的反应潮水般涌上来。他怕自己吐在纸上,怕脏了来之不易的知识,怕一张嘴就将胃里的反抗联通藏起来的秘密一并倾倒出去。